弄花天子京津冀遭遇百年一遇特大暴雨,河北涿州受灾最为严峻。这场暴雨源于强台风“杜苏芮”带来的大量水汽北上,遇太行山脉阻挡而集合华北地区。7月29日至8月1日,涿州全市平均降雨量高达355毫米,最大降雨量更达435毫米,相当于过去两年总降雨量的三倍之多,属百年难遇之大。多方资料显示,涿州的严峻洪灾与其特别的地理位置和河流分布有很大关系,不能简单归咎于北京的泄洪造成。
涿州位于太行山区前沿山麓地带,地势相对平缓,拥有发达的水系。包括拒马河、大石河、白沟河、胡良河、永定河等六条河流穿城而过或汇合于此,构成涿州沟通山区与平原的重要枢纽。每逢大雨,太行山区的地表径流都会迅速汇入涿州周边的河流,造成水量猛增。与之相连的还有北京永定河和房山区的峪口溪等,额外增加了涿州的防洪压力。这次暴雨范畴广泛,涿州上游诸河流域全部遭遇超戒备级降雨,形成了多点汇聚的特大洪峰,涿州成为最先承受冲击的区域。
事后统计,拒马河最大流量达1610立方米/秒,是多年历史极值的两倍;永定河最大流量也达3730立方米/秒,均属少见。所以即使北京没有泄洪,仅仅依靠涿州自己的水系和雨量,也必定出现重大洪灾。泄洪一说纯属无稽之谈。此次洪灾还暴露出涿州本身的水旱灾害监测预警系统存在严峻问题,来水预警不足,应急准备不足,导致大量村民来不及转移。
7月31日下午,涿州市区部分村庄才首次收到疏散通知,但通知模糊,未明确说明洪水严峻性,也无强制要求立刻转移,导致许多村民未引起足够重视。部分村庄甚至到当晚8-9点才收到泄洪警报。通知时间的不同也使转移处于纷乱。大量村民对洪水到来速度推断错误,还在观望是否严峻。当晚洪峰袭来,一些村庄短短几小时内水位暴涨一米以上,超出村民们的防洪经验,许多人已来不及离开被洪水围困。
此外,涿州市也未积极组织村民转移,缺乏指定的避难点和转移车辆,部分村民无处可去。一些村利用推土机等工具自发救援,但救援能力有限。部分村民虽被送往指定避难所,但避难所既无充足饮食也无医疗物资供应,反倒成为新的险境。许多村庄在食品匮乏、无法获得救援的情况下,仍有大批村民被困房屋内部或集合在屋顶等处等待援救。这充分暴露出涿州领导对本次洪水严峻性推断失误,应急准备不足,警报传达和组织和谐能力有待加强。
另一方面,涿州毗邻下游的雄安新区和大兴机场,也肩负着保证下游安全的重要责任。两大蓄滞洪区小清河和兰沟洼均在涿州境内,需要启用分担永定河和北拒马河的洪峰压力,减轻雄安新区风险。尽管主动泄洪后果是涿州市区被淹,但这是保全大局的必要挑选。可见涿州既是洪水首当其冲的犄角,又肩负保护下游的使命,面临双重困境。
在救灾方面,多方力量虽然积极投入,但初期组织不力问题仍旧存在。不少村民反映,救援船只经过却不停靠。部分船只表示先救紧急人员,有的直接开往下一个村庄,无法达到实际救援效果。一些村民在食品和饮用水马上耗尽的情况下,仍在屋顶等待救援。直到8月1日傍晚,仍有村民向记者发出救援询问。可见涿州在调配救援船只、确定救援路径及优先级上还需提高效率,不能因为村庄分散就延误救援进度。
在国内全力救援的时候,英美媒体的某些报道颇有别致之处。比如夸大其词“涿州整体沦为泽国”,以及有意渲染洪水冲出的垃圾场面,都在有意无意中渲染灾区纷乱和救援无力。针对涿州水患,他们只字不提国内救援力量,却在没有调查的情况下就妄称“军队没有参与救援”,试图挑拨国内关系。这种報道只会让人联想到西方媒体制造纷乱、转移视线的居心。作为国内受众,我们必须保持清醒辨别,不让外来的声音破坏救灾的团结合力。
最近几天,暴雨已基本结束,京津冀地区河流水位明显回落,涿州洪灾情况也在逐步好转。不过低洼地区的排水还需要一定时间,涿州市区水退比较快,郊区排水则更缓慢。在水完全退去之前,还需继续关注可能被困人员的救援需求。同时洪水后疾病等次生灾害也需防范。各界力量要继续围绕救灾重建工作,满足灾民的基本生活所需。
这次涿州重大洪灾暴露了防汛抗旱体系和能力的不足,今后需要总结经验教训,在监测预警、转移避险、应急资源保证等方面下功夫。与此同时,涿州之困也启发我们要正视气候变化带来的极端天气现象,推动各地提升全流域洪涝联防联控水平,强化大江大河堤防体系,充分发挥水库调蓄作用,提高城市内涝治理和排水能力,为保证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提供更可靠的制度保证和技术支撑。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