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江大学社团文化网,海外顶尖科学家、中国两院院士、全球资深科学家、中外优秀青年科学家们将再一次风云际会、相逢上海。
距盛会开幕尚余80余天之际,科学家们已纷纷发来邮件,表达对2024顶科论坛的期待之情,并就论坛的议题和议程分享了他们的见解和思考。
“AI会让化学合成失去灵魂。”这是2013年麦克阿瑟天才奖得主菲尔·巴兰(Phil BARAN)在2021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期间的一句著名论断。“它不像预测火箭发射的轨道、晶体管设计或电路设计那样稳定”,不可预测才是化学合成的灵魂。
2024顶科论坛即将到来,菲尔·巴兰已经从论坛议程中找到了一些感兴趣的话题:全球科学界在对学术期刊系统和科学生态展开了越来越多的思辨,巴兰期待参加莫比乌斯论坛,分享自己“有关期刊影响因子的想法”。作为一个发表了130余篇顶刊文章的“高被引科学家”,他拥有充分的发言权。
在海内外视频网站上,有关菲尔·巴兰的视频很多,内容并不总关乎化学实验,比如著名的“The Race”系列。
引擎轰鸣,两辆跑车绝尘而去。直线竞速、弯道超车,橡胶轮胎在赛道上腾起青烟,刹车发出刺耳的嚣鸣。看上去,这是一场职业车手的较量。不过,狂飙突进的赛车手一位是巴兰,另一位是2016年麦克阿瑟天才奖得主、顶着标志性爆炸头的余金权。他们是斯克里普斯研究所的同事,也是惺惺相惜的好友。这场竞赛最终是巴兰获胜,他为自己的实验室赢得了一台最新型号的磁力搅拌器。
“The Race”视频还包括其他一些竞赛:巴兰和余金权变身大力士,在地下酒吧里嚣张挑衅、比拼掰手腕,余金权绝地反击、惊险取胜;巴兰又变身戴着宽檐帽的美国牛仔,和一身和服的日本武士Yuzuru Kanda比赛谁能更快地合成一种化学物质,这一次巴兰赢了……
有科学媒体评论,菲尔·巴兰等人改变了化学家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。20世纪末之前的化学家群像是一群严肃的中老年男性,而巴兰、余金权等新一代化学家全然不同,他们张扬、激情、幽默、自信,他们的创造力倾注在科学当中,也挥洒在生活各处。
菲尔·巴兰曾经不是个好学生,他记得自己高中阶段“成绩很差,喜欢玩角色扮演游戏、计算机编程以及搭乐高”。在化学出现之前,没有什么能真正激发灵感,“我对它一见钟情”。
在高中化学老师的鼓励下,巴兰在课余时间做起了化学实验,很快体现出了极高的创造天赋,此后便一路飞速成长。在著名的斯克里普斯研究所拿下终身教授职位时,巴兰才28岁,大多数科研人员在这个年龄还没有博士毕业。
巴兰在纽约大学的化学老师、像父亲一样呵护他的大卫·舒斯特总会在一早的办公桌上发现惊喜,装着刚做出来的化学品的小瓶或者一份核磁共振谱,“他通宵都在实验室,他是个了不起的学生”。
在斯克里普斯研究所跟随合成化学大师基里亚科斯·科斯塔·尼科劳攻读博士时,巴兰形容自己像“海豹突击队”一样严酷地训练。斯克里普斯研究所濒临太平洋,拥有无敌海景,而这位海豹队员直到博士第三年或第四年,才第一次走到了海边。
巴兰还曾前往诺奖得主艾里亚斯·詹姆斯·科里的团队做博士后研究,他说跟着科里的感觉“就像绝地武士跟着欧比旺学习一样”。
对巴兰来说,“实验室是一种召唤,我总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到这里”,巴兰将混合化学成分、创造新形式的物质视作生活中最酷的事情。尽管巴兰声称已经极大降低了工作量,但他每个工作日早晨6点到傍晚6点,仍要在实验室待上 12 个小时,以及周六加班半天。
网上曾经出现过一封调侃巴兰的公开信,“请您放慢脚步好吗?”那些自称“凡人”的追赶者说跟不上巴兰的脚步,“我们需要休息”。但巴兰并没有什么终极目标,他只是热爱化学,“我是一个化学艺术家”。
“自然界中不会有冗长、浪费的化学反应,它都是用简洁实用的方式来合成”,在参加顶科论坛时菲尔·巴兰曾经表示,尝试研制一些目标分子时“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你直指目标的利箭”。
巴兰在他的科研生涯中已经完成了许多令人惊艳的合成工作,他创造出了一系列对映体纯度极高的海洋天然产物,他还开发出了一系列用于工业领域的新反应。重要的是,这些工作都是“用巴兰自己的合成方法”完成的。
巴兰为他的合成工作制定了“八项指导原则”,比如摒弃有机合成中常用的保护基团以减少合成步骤并提高产量,以及尽可能少用氧化还原反应。他还要求尽量增加每个反应步骤中形成的碳-碳键的数量以达到高效的合成。
其他化学家也一直使用这些原则,但在一次合成中严格遵循所有原则的只有巴兰。尽管有些老派化学家对他提出了批评,但更多的有机化学家开始重新思考如何制造复杂的化合物。
巴兰的务实之处在于,他认为天然产物合成的目的不是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获得几毫克物质,而是“要以克为单位生产并进行广泛的应用”。
“大自然可以制造成吨的紫杉醇,而我们十次合成才制造了28毫克”,这显然远远不够,巴兰认为化学家还得以自然为师,模仿大自然的合成策略。
巴兰曾在顶科论坛现场发言中表示,“在有限的生命中,我们无法强求寻找到合成的终极路径。但在缤纷有趣的化学多样性下探索各种可能,也足以保持创新和生命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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